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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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自私，可以自私到什麼境界呢?
沒錯，我真的很自私 但是，自私的人一般都自愛
我為什麼這樣憎恨自己卻又一邊自私地任性呢?

到底誰比較自私?
在我最徬徨無依時消失無蹤 自私嗎?
只因一時迷惘再跑出來 自私嗎?
明知我放不下又來撩動我不自私嗎?
本來我應該痛恨別人
為什麼我無法把這些悲傷怨恨都放在別人身上
為什麼我只能討厭自己?

大家為什麼都對我好?明明我就想放棄自己。
為什麼沒有人怪我? 沒有人責備這樣的我?
我開始按捺不住 做讓人討厭自己的事
這樣除了傷害別人，有別的意思嗎?

我好想懲罰自己，好想執起刀子一下一下地割下去
好想一步從椅子上跨出窗外
然而，這就是自私 全因為我只想讓自己好過一點
可惜我無法放下身邊的人 我只能不吃不喝不睡
在他們管不及的範圍折磨自己 虐待自己
我好想墮落 沉淪

你們不如拋棄我吧 讓我能夠自私到底
不要對我好了 別理我了 我不值得
只要我能討厭世界 討厭所有人
這樣我就可以選自己喜歡的方法

也許是租家酒店房 開一缸熱水 把身體泡進去
在水裡慢慢一刀又一刀地割 細細密密地
輕輕地割滿整條手臂 一雙腿 身體髮膚
欣賞慢慢變得殷紅的熱水

或者跑到山上一處隱密的地方
穿著薄如蟬翼的衣服 把毒品、麵包和少許酒精
混起來一點一點的服用 這樣就不會吐出來
而且沒多久就熟睡

可能，還可以每天服用少量毒藥
慢慢把份量加重 這樣會不會比較簡單?

我又瘋了。